保密局顶级杀手潜入北京,执行刺杀任务,双

年6月16日,临近中国共产党建党28周年,中央决定在北平先农坛举行一场隆重的集会,为披荆斩棘奋斗二十八载终于赢得胜利的中国共产党庆生,届时,毛主席、朱德、周恩来、刘少奇、任弼时以及许多高级领导和各界人士都将出席。

在那个非常时期,举行这样重大的活动,安全保卫工作也势必非常严峻,领导人们到达先农坛经过的都是复杂混乱的小胡同,国民党特务们随时可能发起袭击,先农坛内部也处处可能安放炸弹……

而且,毛主席在进北平之前就一再告诫大家,进入北平并不意味着胜利,而是“进京赶考”,必须谦虚谨慎,不能做各种好大喜功、摆排场、以人民为防范对象的事情,尤其不允许五步一岗三步一哨的警戒,所以,这次活动的安全保卫工作是非常让人头疼的。

更加让李克农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秘密决定刚刚做出三天后,在台湾的我党潜伏人员就传来情报,说国民党保密局已经知晓先农坛集会之事,并已经做出了暗杀破坏的计划!

李克农立即将这个情报报告了周总理,周总理立即找来北平市长叶剑英、公安部长罗瑞卿等人商讨对策,布置安防任务,说:“首先,要搞清楚我们刚刚做出的决定国民党是怎样知道的,也许这是个突破口。”

那么,这个秘密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这就要从一个我党邀请的香港嘉宾说起了。

当时,香港居住着许多隐居于此的政要人物,原东北军师长黄震遐就是一个,此人是爱国将领,九一八事变后就投入到了抗战,对坚决抗战的八路军也非常有好感,抗战胜利后,在香港经商的黄震遐,还积极为我党采购紧缺物资、掩护地下党,是我党的老朋友,因此也被邀请进京参加纪念活动。

黄震遐有个侄子叫黄理援,一直跟随伯父,黄理援还刚刚交了一个菲律宾华侨女友彭淑英,黄理援非常信赖她,就在有意无意中透露了许多这次集会的信息。

他哪里知道,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一个军统特务,任务就是通过与黄理援谈恋爱,接近黄震遐,并暗杀这个“通共人物”。现在,彭淑英无意中获得了这个更有价值的情报,大喜过望,就立即报告给了台湾保密局。

再说北平方面,得知国民党特务计划进行破坏的情报后,罗瑞卿立即命令公安部副部长杨奇清组织精干力量进行防范,组建起以北平公安局侦查处处长李国祥带队,由最精锐的侦查一队(队长曹纯之、副队长成润之)和侦查四队(队长牛贵荣、副队长何汉华)组成的行动组,行动指挥部就设在巍峨的前门楼。

曹纯之、成润之接到任务后,就骑着摩托车在香山到先农坛和中南海到先农坛的必经之路上来回巡视,越看心情越沉重,因为特务可能埋伏的地点数不胜数,以北平现有的力量去一一防堵是根本不可行的,两个人都是老革命,知道这在军事上就是“消极防御”,一定要吃败仗。

怎么办呢?他们决定发挥我党两个致胜法宝:主动进攻和依靠群众。

当时,我党为了发动群众,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首先,各地派出所都大量走访群众,摸清了辖区所有有前科、有历史恶迹、可疑不明等各类人员的情况,从中筛查出了许多线索。

另外,当时实行非常严格的身份登记制度,异地人员到另一个地区,哪怕是走亲访友,也要登记临时户口,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由,军警民兵和积极群众相配合,还经常在街上检查可疑人员,抓获了不少特务和坏分子。

当然,面对伪装极好的特务,这种方式还是不行的,公安机关还有一个法宝,就是利用“秘密力量”。

什么是秘密力量?其实就是大量被我党感化策反的原敌特分子。

反特、反间有一个重大准则,就是千方百计打入敌人内部,可是要做到这一点难于上青天,因此,如果能策反敌人,这就比我方人员打入遇到的阻力要小得多,所以,我党地下工作和反特反间都非常重视这个办法,北平公安局就掌握了大量已经为我所用,但还没有被敌人发觉的“特务”,现在正是他们的用武之时。

张跃辉就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原军统特务,现在秘密定期向我公安局汇报最新发现的情报,这天,张跃辉向四队队长牛贵荣汇报了一个线索,他最近偶遇一个军统特务,两人在饭馆吃饭时,这个特务突然冲出饭店,追上一个路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那人身体魁梧,警惕性非常强,看到张跃辉在场,就匆匆离开了。

张跃辉问那人是谁,这个特务说,这个人就是当年培训他们新特务的教官,教会他们各种暗杀、爆破、跟踪、密报等技术,那时就是上校军衔了。

张跃辉又问,此人现在漏网没有?那个特务神秘地说,此人前些日子据说去南边了,很久没有动静,今天刚刚遇到,估计刚从那边领了什么任务回来。

牛贵荣听后,觉得这是一个重要情报,要知道,当时华南、西南的广大地区仍然是国统区,此人极有可能是接受了重要的任务,所以必须尽快找到此人!

牛贵荣又问此人什么打扮,张跃辉受过特务“盯梢术”训练,对人的相貌、打扮看一眼就过目不忘,就对那人的身材描述了一番,还说他穿着一身华贵的夏料锦缎衣服。

牛贵荣料定,此人居住的旅店一定也不差,就根据他出现的地点,摸查附近档次高一点的宾馆。

果然,公安人员很快就找到了这个人,并从他的皮箱里搜出了手枪、炸弹、毒药等武器。

经过审讯得知,此人名叫余公图,是个军统老牌特务,深受戴笠的器重,参加过河内刺杀汪精卫的行动,年12月被保密局命令带上全家到台湾待命,最近被毛人凤紧急约见,要他返回北平,执行刺杀“五大书记”的任务,却没想到刚到北平不久,就落网了!

牛贵荣非常高兴,立即把审讯记录送到了李国祥的手里。

李国祥看完审讯记录后,却有点不相信,感觉其中可能有诈,便又亲自审讯余公图。

李国祥没有问保密局是怎么安排任务的,而是另辟蹊径地问起台湾的景物、天气来,这下子,余公图明显吞吞吐吐起来,回答的和公安局掌握的情况根本不一致,显然,余公图对台湾的情况根本不了解,他在撒谎!

李国祥严厉警告他一番后,余公图这才说了实话,原来他根本没有去台湾,而是私自逃到广州,被特务组织抓到了,直到最近从台湾来了两个保密局高官,威逼他回北平,执行刺杀“五大书记”的任务。

但奇怪的是,保密局让他执行这么重大的任务,却没有给他安排北平的接应、配合人员,结果导致他稀里糊涂就落网了,这跟国民党特务以往的风格大为不同。

李国祥判断,这个余公图根本不是真正的刺客,只不过是国民党特务打来的一个烟幕弹,故意让我方抓获,以为可以结案了,放松警惕,给真正的刺客一个行动机会。

看来,一切还要从头开始。

不久,又一个线索出现了,这次又和香港那个黄震遐有关。

原来,黄老先生来到北平后,住在我党安排接待贵宾的前门饭店,由于接待的都是国内外重要的贵宾,为了保卫他们的安全,公安局派出不少便衣侦查员在前门饭店来回监视,这几天,来饭店找黄震遐的人当中,有一个女人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她一天之间就来了两次,神神秘秘的。

侦查员便约见黄震遐先生,说明来意后,黄震遐非常吃惊,就叫来黄理援一起配合公安部门了解情况。

原来,那个神秘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彭淑英,她掌握了黄震遐的北平行程路线后,竟以思念恋人为名也来到北平,借黄氏伯侄的关系,得以进入前门饭店。

公安机关派出了多名侦查员,侦查到这个女人住的宾馆后,日夜密切监视这个女人。

这天,彭淑英拎着一个大皮箱和一个大礼包出门,叫了一个黄包车,侦查员们或骑自行车,或骑摩托车,或蹬三轮车,轮番跟踪她,最后发现她进入了建国门外大街一个大户人家院里。

侦查员一边蹲守,一边在辖区派出所了解这家人的情况,原来,这是一个王姓国民党高官,已经逃到了香港,还剩下妻子儿女在这里。

过了一个多小时,彭淑英离开,侦查员立即进入这家人询问情况。

女主人说,这个女人说是丈夫委托来探望她们的,带来了不少礼物,还寄存了一个大皮箱。

侦查员把皮箱带回检查,打开一看,大家都惊住了,原来,里面都是特务专用的武器:钢笔手枪、烈性定时炸弹、剧毒药瓶……据此,公安局立即逮捕了彭淑英!

彭淑英现了原形,只得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如何加入特务组织,又如何接近黄氏伯侄,借他们的关系接近活动现场的任务说了一遍。

不过,李国祥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华侨女子,就是担任刺杀任务的主犯。他拿来那个皮箱里的定时炸弹(已经拆除),要她现场演示如何操作,又拿来毒药,问如何掌握投毒剂量,结果彭淑英一问三不知。

显然,她和那个余公图一样,都是国民党特务作为烟幕弹来掩护真凶的。

此时,距离纪念大会召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如果不能及时抓住真正的刺客,后果难以想象!

行动组又重新构思这个真正刺客的“人设”:首先,他可能是北平人,或者对北平非常熟悉;其次,此人一定身手不凡,可能从小就是练家子,又受过特务高级训练;第三,他来北平,可能不会住在宾馆客栈等容易暴露的地方,而是选择信得过的熟人家中,因此,此人的社会关系也应该非常广,十有八九具有传统江湖方面的人脉。

就在这个时候,李克农也获得了一个我党在台湾的潜伏人员冒着暴露的危险送来的绝密情报:这个刺客的名字叫崔铎!

行动组得知这个重要情报后,立即在北平的江湖界搜索,果然不出所料,在北平武林界一打听,很快就获得了崔铎的真实情况。

此人是北平一等一的轻功高手,师父段云鹏是京津武林界的大人物,段云鹏的师父正是“燕子李三”,所以崔铎也练就了一身轻功绝技,人称“赛金豹”。崔铎进入军统后,成为顶级干将,善于独自执行暗杀任务,很少落空。

眼下,这只“赛金豹”可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北平,栖息于某个角落,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行动组立即走访北平武林各门派,要他们密切协助警方,一有崔铎的情况就立即报警。

6月29日,终于有人上门报警了,是一位叫蓝沙麟的老拳师,他报告说,自己有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叫汪久龄,当时北平刚刚解放,窑子还没有整顿,汪久龄昨夜就找自己一个相好的去了,天刚亮,他就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公安局正在通缉的崔铎!

行动组一分析,觉得崔铎既然出现在花街,必然也是在这里有旧相好的,如果找到这个女子,就有可能找到崔铎。

不过,行动组不能贸然出面打探,因为很有可能被那个女子通风报信,因此,行动组就给汪久龄做了思想工作,要他找自己的相好去暗中打听。

要知道,在旧社会时,青楼也是消息极其灵通的行当,连日本人也经常借青楼作为他们的情报来源地。果然,汪久龄的相好的很快就打听出了崔铎的落脚点,就在前门外大街69号乙院内!

行动组的办公地点就在前门楼,几个队长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平房,感慨道:“感情这小子就在咱们眼皮底下啊,真是灯下黑啊!”

6月30日夜,行动组立即组织几十个精兵强将,包围了那个小院,把崔铎堵在屋里。崔铎困兽犹斗,在屋里和公安人员“乒乒乓乓”打起枪来,惊动了整个前门地区,最后还是被公安干警瓮中捉鳖,生擒活捉!

罗瑞卿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周总理,周总理这才放下心来,说:“好了,我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第二天,纪念大会如期在北平先农坛隆重举行,毛主席在会上作了重要报告,就是那篇著名的《论人民民主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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